审神者莲心脑袋上的洞

总、总算赶上了！差点就担心自己赶不上了对不起！！！

——总而言之，这、这里是莲心。参加了第八棒，请多指教（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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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的漫辰桑→https://deepdeepcoldsky.lofter.com/post/1cd835a9_7e6f6a4

小提琴家庭教师仙

左文字一家出没注意（不过主要是小夜(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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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落在琴弓上的时候，会泛起白色的烟尘。

原本已经泛黄的马尾，在琥珀色的松香的爱抚下逐渐被染成雪白，终究找回了它因为长久的磨损而失去的光泽。

用手拿着松香的人，熟练地前后摩擦着琴弓上的马尾。尘埃在吊灯的灯光下，如时间静止般悬浮在半空。实木的弓杆、甚至是松香的所有者的手指，也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那一片烟尘的颜色；但所有者好像不在意似的，只是轻轻地掸了掸手中的尘埃，重新将琴弓交给小提琴的年幼的演奏者手中。

树脂的味道有些呛人。但是如果没有松香的话，就奏不出美妙的音色。琴弦与琴弓的相性，会因为松香而受到影响，继而直接影响到音量、以至于音质。

对于任何一位小提琴演奏家而言，这都是不可以原谅的行为。

“下一次，我可不会再帮你上松香了。”

那一小块上等的松香的所有者，一边将树脂收到盒子里一边对眼前的少年说道，“练习多了之后就要常上松香。这是消耗品，很快就会被用完的。”

“……是。”

蓝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回答，眯起锐利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收起松香、转身从自己的琴盒里取出自己的小提琴。

那是一位紫色头发，衣衫整洁的青年。端正的鼻梁上落了一副金边眼镜，镜片后面碧色的双眼正紧盯着少年不放。他穿了一身犹如交响乐团的乐师般的燕尾服，完美无缺地包裹着青年的躯体，衣服下面还垂着上了年纪的怀表的表链。

“那么，小夜君。准备好上今天的课程了吗？”

青年举起琴弓，像是当成了指挥棒般地在他身边的谱架上敲了敲。被叫了名字的少年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几张画着跳跃的音符的琴谱上，将小提琴举到细瘦的肩膀边、做好了演奏的姿势。

此时两个人站在一间维多利亚风格的练习室里，华美的水晶吊灯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墙壁上的古董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指针悄悄地指向了七点的位置。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琴凳上随意地堆了几张早已过时的旧唱片。因为太久没用而结了蜘蛛网的壁炉上方，摆着一个小小的镜框，镜框里藏着两名青年以及被叫做小夜的少年的照片。

此时此刻宗三哥应该就站在门外，偷偷地想要录下我的演奏吧，小夜心想。江雪哥今天晚上有工作上的事，恐怕要晚点回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行不行。”

他才刚演奏了一个小节，就突然间被他的小提琴家庭教师打断了。紫发的青年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拿着琴弓指向那个小节的最后一个音符。

“这里的so是升so，你那个音已经成了fa了。”

即使是手指的位置偏离几毫米，也会使音准产生强烈的误差。不仅是小提琴、几乎所有的弦乐都有这样的特点。虽说比起钢琴而言这样会增加乐器的自由性，但也无形中给了演奏者一道需要练习数十年才能解决的难题。

小夜放下琴弓，看了眼琴谱、再看看自己刚才所触碰的位置。明明肉眼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这一点点音准上的误差还是被老师敏锐的听觉所注意到了。这几天都在拼命地练习着这一小段练习曲……然而可能是从练琴的时候就把音弄错了吧，他心想。

他面前的青年也像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似的，叹口气将自己的小提琴举了起来。

“没办法呢。”沉稳的声音竟与G弦的音色有那么一点点相似。“那就让我先给你做个示范吧。”

 

练习曲与乐曲不同，并没有将重点落在曲子本身的音乐性上。甚至于有些时候，一首练习曲演奏完之后也体会不出任何属于音乐的情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顾名思义，练习曲的重点在于给予演奏者足够的“练习”。或是将重点放在变调上，亦或是以极快速的节拍来锻炼演奏者的灵活程度。没有足够的技巧的话，本就没有太多音乐性的练习曲就会更进一步地崩坏、所有的音符聚集在一起反而真的会成为没了母亲的小蝌蚪横冲直撞。

但是，当这些“蝌蚪”真的在演奏者的技巧下寻回原本的规律的话，就会呈现出让人赞叹的场景。所有的曲调都如同完美咬合的齿轮一般，令听众挑不出其中的瑕疵。对于善于欣赏音乐的人而言，自练习曲而体会到演奏者的汗水与力量，更是一种与观看体育比赛、观看马戏表演如出一辙的享受。

此时，展现在小夜眼前的，正是这样的一种场景。

从弦间呼之欲出的美妙音符。随着琴弓的运动而震动着的琴弦，然而灵活移动着的手指每一下都将那一个音调整到不偏不倚的位置。自由却无可挑剔的变调，如同节拍器般不偏不倚的节奏，琴谱上所描绘的声音原封不动地被刻画到了青年的手指之间。

就好像是，留声机播放的唱片般的场景。

连机器人都自愧不如的，完美无缺的练习曲演奏。

一曲将毕，小夜已经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想要鼓掌。然而长年的相处让他明白，他的老师并不喜欢喝彩；“但比起那个，还是希望你能记住演奏中需要注意的部分会更有用些。虽然很开心就是了。”——引用原话的话是这样。

于是他没有作声，而青年则将琴弓放下，睁开了碧色的眼睛。

清澈得宛若将所注视之物全部都用目光洗礼了一般的视线。那目光并不让人讨厌，却会夺去周遭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好像是在大舞台上演奏完一曲之后接受全场掌声的华丽的演奏家。

从技巧到气质上都接近于神之造物的演奏者，然而仅仅是站在小小的房间里，顶着“小提琴家庭教师”这样有些不起眼的头衔罢了。

歌仙兼定。

与左文字财团的三少爷相处了数年的家庭教师。

“刚才注意到音准的问题了吧。那么，注意一下转调处的音符，接着再拉琴给我听好不好？”

 

自从小夜记事起，歌仙就经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据说是两家的长辈曾常年交好的缘故，导致歌仙一直以来都会造访他们家。早在小夜还拿不动小提琴的年纪，十几岁的歌仙就常常会被小夜的兄长们邀请到家里来吃晚饭，顺便交流一下关于音乐的心得。

那个年轻人，是个在整个卡莱德斯克都难得一见的音乐神童。——江雪哥是这么评价的。

在小夜的印象里，就在歌仙进入了音乐学院的同时，他也成为了小夜的家庭教师。

原本只是因为关系比较近的缘故。算起来的话，小夜可以说是歌仙的第一个学生。毕竟左文字财团在E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接管了家族产业的江雪和宗三也绝未败坏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家族名声。身为末子的小夜当然也要接受一流的教育——而又有什么比乐器更能提升一个孩子的素养的呢。

小夜不讨厌小提琴。有些时候哥哥们的房间里会传出留声机播放的古典乐曲，甚至能够让他听得入了迷。

然而相比起歌仙而言，肯定要差得远了。小夜从来没有想过把小提琴当成未来的职业——虽然不讨厌，但他拉琴的很大一部分理由只是因为“哥哥让我这么做”而已。

有些人仅仅将音乐当成爱好，有些人仅仅将音乐当成养家糊口的技能，还有些人从心底将音乐当做是一生的追求。

看起来只是个家庭教师的歌仙，似乎属于第二种——其实并非如此。

小夜知道歌仙热爱着音乐。

深入灵魂那样地，近乎于对神明的崇拜一般崇拜着音乐。或许什么时候他自己就会成为驾驭小提琴的神明吧——有些时候小夜会有这样的想法。

每时每刻，都像是刚刚从华丽的舞台上走下来的乐师一样的歌仙。就算是在卡莱德斯克E区的大街上漫步，也会不时被过路的人当成是晚上就要去参加交响乐演出的小提琴师。

歌仙拥有这样的气质，也拥有这样的能力与热情。

 

但是，就是这样才华横溢的歌仙，在快要从音乐学院毕业的时候退了学、成为了普通的家庭教师。

 

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九点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庭院只靠一点装在花园里的装饰用灯点亮。抬头可以望见漫天的星空，甚至比在远处的草丛里飞翔的萤火虫还要斑斓。

今天晚上是满月。

月光清冷得宛若山谷间的小溪，却又给大地投下一片比薄纱更为透明的光泽。穿着燕尾服的家庭教师将一件长到脚踝的风衣披在身上，在月光下那件衣服就好像结上了晶莹剔透的霜。

小夜紧紧地跟在歌仙的身后，因为夜晚的凉风而将外套裹紧。

毕竟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宗三哥邀请歌仙今天晚上在这里留宿一晚。并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发生过数次了——已经是司空见惯。

此时此刻粉色头发的青年正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位置，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小夜与歌仙。不知道江雪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小夜一边踢了下路边的石子，一边思考着。

江雪哥与宗三哥似乎都很愿意与歌仙探讨关于音乐的问题，有时候甚至会聊到深夜。当然在那个时候小夜自己早已被赶到房间里去睡觉了。

大概在庭院里走了差不多一圈，其间谁也没有说话。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来自于晚风悲鸣般的呜咽。

后来歌仙终于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一片在夜晚悄然绽放的白花旁边。

泛着银白色的花瓣，静静地反射着同样色泽的月光。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那花朵在黑夜里似乎在发光。像是点亮了夜间的庭院、抑或是在早已暗下来的天空之下舞动的精灵。那白色的花朵绽放得如此凄美、如此坦然，似乎仅仅只是望着这个景象就已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是四翅月见草呢。”

歌仙温和地说道，俯下身去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美丽的花瓣。“最近才新种的吗？”

“是的。”小夜回答，悄悄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宗三。自己的哥哥露出了让人读不懂的微笑。“宗三哥他，很喜欢这种花朵的隐喻……的样子。”

“是么，真是巧合呢。我也很喜欢。”

“它的意思是什么？”

歌仙转过头，对着小夜露出了“你不知道吗？”的表情。作为回应，小夜只得摇了摇头。无论是宗三哥还是江雪哥，都没有把四翅月见草的花语告诉他。

“……嘛，这件事可以待一会儿再谈。”

不知从哪里来的微风拂过了庭院。雪白的花瓣如同柔弱的蝴蝶般，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站在庭院中间的歌仙，一言不发地于月光下举起了手中的提琴。

“……正好与今天的唱片对应起来了呢，宗三先生。”

“是的。”隐没在树的阴影里的宗三回答，“那么，就像您所希望的那样。”

所希望的？

小夜眨了眨眼睛，站在自己的哥哥与家庭教师之间，显得有点疑惑。而歌仙看起来也一点都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留下一个披着霜的黑色影子。独自迎着皎洁的月光举起提琴的背影，不知为何显得优雅到让人惋惜的程度。

——为何会让人感到惋惜？

在小夜可以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之前，突然间从夜里传来了钢琴的声音。

遥远的、如同梦境般的，从他的背后传过来的声音。然而在小夜可以发现钢琴声的来源之前，歌仙已经拉动了琴弓。

 

稍微有点低沉的琴声，在一瞬间将小夜的心擭住了。

哀鸣般颤抖着的音符，自琴弦的振动中而生，环绕着钢琴伴奏的声音化成了悲叹。然而那略显凄凉的声音里却不仅仅只有悲痛；忧伤的情感里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美感。

宛若是连太阳的余热都已消耗殆尽的月光，又宛若是因时光流逝了太久而变得冰凉的泪水。

音符在颤抖。

并不仅仅是乐理上所谓的颤音——那是仿佛演奏者的手本身就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一般的，充满了情感却又绝不允许一丝失误的音色。

美丽、震撼人心而又充满了悲伤的音乐背后，演奏者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小夜看不见歌仙的表情。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他的老师平时的作风。

音乐的风格非常自由。少许为了艺术色彩而产生的转音与变调，少许因为自由的演奏而变幻无常的节奏。

那是练习曲与乐曲之间、最本质的不同。

那是追求一板一眼的音乐教育者与追求艺术之自由的音乐演奏家之间、最本质的不同。

这是小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歌仙。闭着眼睛、读不出脸上的表情，却只有那两只手在运作着，披着月之霜的影子在夜空的背景里随着旋律摇摆。

沉溺在音乐的世界里，除了自己、琴与乐曲之外，仿佛这个时空中别无他物。

——真的很奇怪。

小夜依然保持着沉默，然而在体会着凄美的旋律的同时，依然放不下心中的旋律。

——明明歌仙无论演奏什么曲子，都是如人类留声机一样将谱子刻画下来的。

——为什么，会演奏出如此自由的音乐呢？

 

一曲将毕之时，小夜早已毫不犹豫地鼓起了掌。

在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所谓的“喝彩并没有什么用”是毫无意义的。他刚才观看的不是老师的示范，分明是一场在最完美的舞台下所进行的职业级别的即兴演出。既然是演出，当然要鼓掌才是礼貌之举了。

他听到远处传来了唱片从留声机上取下来时的咔嚓声。说是远处，实际上应该说是从宗三哥的方向传过来的。

庭院里有一台留声机。所谓的“今天的唱片”就是那一张吧，看来刚才的钢琴伴奏是宗三播放的没错了。

“刚才这首曲子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夜转过头，歌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碧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仿佛映出了月亮的身影。

“Moonlight Sonata。第一乐章。”

他当然知道。毕竟也是被哥哥们带去听过音乐会的。

“……不过我一直以为那是一首钢琴曲。第一次听到小提琴版的。”

听到这句话的歌仙温和地笑了一下。“也有小提琴跟钢琴合奏的版本。稍微改编了一下试了试……所以就变成你刚才听到的那样了。”他抬起头，目光望向如玉似的满月。

“然而MoonlightSonata的‘月光’实际上原本与月光并没有任何关联。这个名字是后人听了曲子之后，依照自己的感想所给出的名字。直到现在也是很有争议的名字呢。”

“但是很合适。”

“嗯，我自己也觉得很合适。更何况还有这月见草。”歌仙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到那片白色的花朵之上。“四翅月见草只在傍晚时分开花，到了黎明时分的时候便会枯萎。简直就是对月光一见钟情的、痴情而悲惨的花儿呢。”

一见钟情。这么说的话，MoonlightSonata本身也有人解释说是表达爱意的奏鸣曲——当然这一点也是小夜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听来的。

“但是为什么？”

“嗯？”

“为什么，突然演奏起来了？”小夜指了指歌仙手里的提琴。“而且很自由。或者说，为什么你没有成为小提琴师呢？明明凭借你的能力，在卡莱德斯克之外的地方成名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个疑问已经在他的心里停留好久了。

然而，回答小夜的是一片沉默。

歌仙并没有马上回答，但也没有展现任何困扰的神色。小夜觉得自己听到了宗三哥的叹息声，遥远得让他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因为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大约过了几个心跳的时间，歌仙终于回答了。

在月光下披着冰凉的霜的影子，露出了略显寂寞的神情。回答小夜问题的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小提琴的低音，颤抖着诉说忧伤的故事。

“这个是……家族的意愿。如果成为小提琴手的话，不但要在世界各处旅行、而且生活也比较漂泊不定。没有固定的收入，一旦过气的话弄不好就会落得流落街头的下场。相比之下，留在卡莱德斯克、留在E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教师的话，收入与生活都会很稳定。需要学习一种乐器来陶冶情操的小孩子与成年人都很多，所以能过上很好的日子。”

“然而没有自由。”

“对。”

即使是寂寞的神情，却依然在微笑。夜空之下露出孤单的微笑的歌仙——明明在笑着，却让人觉得没有比这更令人忧伤的场景了。

“……音乐是自由的。”他握紧了手中的琴弓，“追求自己的梦想、追求自己的艺术，都应该是自由的。但是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梦只会如灿烂的肥皂泡一般，迟早会湮灭不见。”

——就好像笼中鸟一样呢。

远处传来了宗三的声音，平静到似乎连感情都已经失去了。

对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歌仙闭上了眼睛。那微笑依然没有消失——但却显得更为寂寞了。

“是的。就好像，笼中鸟一样呢。”

 

一直以来对音乐的热爱、一直以来完美无缺的技巧、却又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家庭教师的身份。

那无法拼凑起来的小小的碎片，终于在小夜的眼前展现出了完整的图像。虽然说，这并不是小夜自己想要看到的真实。

似乎是注意到了小夜的反应，歌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学生的头。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啦。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而让小夜君苦恼的话，说不准你的哥哥们就不会再让我来教你了呢。”他终于笑了出声，“况且这只是现在的事情。”

“未来的话你会真的成为小提琴手吗？”

“谁知道呢。不过至少我还是能找到我自己的舞台。比方说，这里。”

他指的是这个庭院。

这样说来的话，今天晚上的奏鸣曲或许并不是一个巧合。

虽然看不见，但小夜确信宗三哥此时此刻就在庭院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望着他们微笑。江雪哥应该也知道吧？那两个爱好着音乐的兄长，不但一直在守望着小夜、也在守望着歌仙吧。

笼中鸟也终究会有重获自由的一天吗？

小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歌仙。

像是将要与月光融为一体般的黑色身影。就算是流露着寂寞的表情，眼睛里却依然映着银白色的美丽的光彩。

黎明来临之时就会凋零的月见草的花朵。即使如此却依然宛若是神圣的精灵，绽放着追逐着看似遥不可及的月亮、直至染上崇敬着的月的颜色为止。

终于，小夜踮起了脚尖，拍了拍歌仙的肩膀。

“……下次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听到你的演奏。”

不但是第一个学生，而且是第一个听众。

如果这样至少可以让歌仙感到愉快起来的话，那么小夜很愿意这么做。

不出他所料地，歌仙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乐意之至。”

 

 

 

 

 

 

“说起来，还是没有告诉小夜君呢。”

“没有告诉我什么？”

“四翅月见草的花语。你之前不是问起了吗？”

“……的确是问过。”

“跟你瞒了很长时间呢。”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了吗？”

“嗯。其实，是很简单的隐喻。”

年轻的家庭教师将一只手指举到唇边，显得稍微有些狡黠。

 

“这花朵的意思，其实是——‘自由的心’喔。”

=END=

——前几棒的太太们写的都好风雅但是我连我构想中的歌仙的一半的风雅都写不出来！

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悔过感的我。

另外江雪桑这么一看简直太酱油了啊（捂脸）假如小夜的个性没有OOC的话就好了……不过本来就是架空所以大概没关系。（超随便）

写了许多很音乐很音乐的东西进去，主要是因为我个人的了解。松香啊还有练习曲啊之类的，从小到大听惯了。（顺带一提我自己就是那种因为懒得擦松香所以每周都会被老师训的类型←）

不过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啊。

我学的是二胡不是小提琴啊。（而且学了十二年。）

所以，虽然因为这俩都是弦乐（而且我可以很确定地说小提琴中间两根弦的音跟二胡一模一样）于是一定会存在许多相似性，但是假如学小提琴的哪位读出不合适的地方的话，请多包涵了（土下座）。

Moonlight Sonata，毫无疑问地就是所谓的月光奏鸣曲了。贝多芬的那首。

在油管上找到了主旋律是小提琴、伴奏是钢琴的版本。真的很好听，有条件的话请务必去听一次。搜Moonlight Sonata Violin就能找到。

（实际上描写那一段的时候用的BGM就是这个。）

而四翅月见草，我个人比较偏爱它的日语名。ツキミソウ。念起来的时候感觉很好听。ミソウ。みそう。みそ。味噌。

然而我不太喜欢味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