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莲心脑袋上的洞

※歌仙跟小夜的马当番

※非腐向，注意是非腐向，纯粹的亲友向，纯粹的亲友向，因为非常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轻度OOC：稍微有点孩子气的歌仙跟不太狂化的小夜

※少许细川组的过去捏造+过去称呼捏造

※再说一次这是亲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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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会感觉到付丧神身上的仇恨，并且会因此而产生恐惧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接近它们的吧。它们的身体在颤抖着，它们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躲避着所害怕之者的目光。即使是伸出手，它们也会畏缩。倘若是发出呼唤它们的声音，它们就会迈着小步向后方退却，仿佛是在恳求对方不要伤害它们一般。

这种现象就像是复仇之心一般，就算沾上再多的鲜血也无法斩断。年复一年、永世永劫，宛若是解不开的诅咒一般只会燃烧着直到被诅咒者倒在那条通往地狱的小路之上。

 

小夜左文字站在马厩里，望着退缩的马儿如此想道。

今天是马当番。因为不是战斗，所以他并没什么兴趣——虽说战马在复仇中也可以成为很好的帮手，然而短刀的敏捷力普遍都属于不需要马也可以率先出击的水平。况且，他经常去的池田屋的战场因为过于狭窄，根本没法将马带进去。

简而言之，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他一点都不擅长照料马。

它们在害怕我……当他将手伸出去，想要尝试着给其中一匹马梳毛的时候，它却还没等他打开门就躲到了马厩的深处。那双眼睛里倒映出了小夜的影子，却又闪烁着些许的敬畏感。

“过来……。”

小夜轻声呼唤道，然而那匹马只是摇了摇尾巴，蹄子跺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却并没有哪怕是一点靠近他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略显失落地低下了头。

“马儿也在害怕我。……动物们是懂这一点的啊。”

“它只是在害羞罢了。”

从后面传出来的声音一下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接着小夜感觉到有一只手顺带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歌仙……！”

走到他的面前，推开马厩的门走了进去的是歌仙兼定。

今天难得是他们两个一起的马当番——另一方面，两个人在来到本丸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

当然，在来到本丸之前也分开了很长时间。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抱歉抱歉。”歌仙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身边的马的背部。“这匹马本来就相对于其它马而言比较内向，再加上骑它的人员比较固定的缘故，会害怕你是难免的事儿。”

小夜一时间没有出声。“……然而它不怕你。”他最后说道，“它看起来很信赖你。果然，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歌仙耸了耸肩。“不。我还没说完呢，一般而言骑它出阵的是我……所以它不会害怕我的。能与自己的坐骑建立起信赖关系，也不失为一种风雅呢。”

越来越不明白你说的风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小夜在心里这么想着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以前曾经抱怨过马当番很烦人来着？”
“是很烦人，一点都不雅，每次都弄不明白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必须得在小夜面前建立起长辈的形象啊。”

毕竟我可不是以前那个看到小马驹就会躲远的那个之定了——在小夜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奇妙的得意模样的歌仙，仿佛马上就要飘起樱花来了。

还真是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啊，小夜如此想着，目光在马与同伴之间游离了一会儿。

“如果你要照顾马的话，选远处的那匹吧。”歌仙接着说道，指向角落里的另一匹马，“它的性格比较粘人，我可以跟你担保它绝对不会害怕你的。”

“但愿如此……”

小夜回答了一句，看到歌仙身后的马正将脑袋缓缓地移到将要照顾自己的人的头上面去。它是在盯着那个蝴蝶结看吗？他刚想说些什么，歌仙就又发话了。

“至于这匹的话，就交给我吧。我的马就由我自己照料。”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大俱利伽罗……”

“嘛可能之前听他说得太多——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歌仙的话语化成了非常不雅的惨叫声。

原本盯着他的头顶看的马，最终终于低下头去，舔了舔歌仙的头发。当他低下头想要躲过去的时候，马直接张嘴咬住了他别在头顶上的蝴蝶结，而用来系蝴蝶结的丝带也因此松开、留在了马的嘴里。

小夜觉得歌仙简直就是蹭地一下跳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惊恐地用手抚弄着已经散开的头发，却因为因此沾上了马的唾液而露出了更为惊恐的神色，以至于在原地僵住了大概有几秒钟。

之后歌仙猛地转过身，向马的方向扑了过去；小夜连忙跟上去抱住歌仙的腰拦住了他。

“放开我！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这罪该万死的马……！！！”

“你冷静一点。歌仙。你冷静一点……！”

“不！我无法冷静下来！如此……这种不解风雅的动物……首を差し出せ！！！”

“冷静点！歌仙！歌仙！”

短刀跟打刀毕竟还是存在着实力上的差距，小夜觉得他快要拦不住歌仙了。况且眼前已经发狂的歌仙，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进入真剑必杀的状态了。

“——之定！！！”

小夜最终喊出了很久以前他对歌仙的称呼。而听到这一句话的歌仙，像是突然间中了咒语一般，醒悟过来并且逐渐停止了挣扎。

 

“啊啊……头发全都被那家伙给弄乱了……”

冷静下来并且被小夜放开之后的歌仙开始重新审视目前的形势——第一件事就是开始为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而悲叹。红色的丝带现在已经被马像当成了战利品似地咬在嘴里，似乎当成了干草大餐之后的甜品。

呆毛以及一般情况下垂在眼前的头发都被弄乱了，而且发梢还有点儿湿——全都是马的唾液的缘故。一直都以自己的风雅而骄傲的歌仙，现在怎么看都显得非常狼狈。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忘记……！”

明明是坐骑但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动物果然是动物吗。小夜决定不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来。“然而杀掉自己的马是不可以的。那样的话，就会失去复仇的重要战力。”

“是的是的我明白。但是还是很让人气恼……果然马当番永远都如此让人讨厌。”

“即使如此也不能逃掉。你明白的吧？”

“是……”

歌仙露出了垂头丧气的模样。“然而弄得这么乱七八糟了。头发好脏好让人痛苦……而且蝴蝶结，已经被那个低俗的动物给啃掉了啊！”

他愤怒地指向已经开始满脸幸福地咀嚼丝带的马。

“这样的话头发就别不过去了……这样的话头发就别不过去了……这样的话整个内番期间就要一直顶着这沾着马唾沫的头发了……好脏……”

小夜没有作声。——总觉得这样的之定……不对，这样的歌仙，看着有些孩子气。

明明本丸里的两个兼定相比较起来，年少的那个要显得比较幼稚——以至于每时每刻都要堀川、甚至还要加上歌仙，都围在他的身边转悠。就像小夜自己的兄长们会守在他身边的感觉，不过可能又稍微有些不同。

总而言之——平常并不会看到这样的歌仙。

身为审神者的初始刀，担任着所有刀的前辈这一角色。链度和等级都很高、经验又丰富，因此歌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非常可靠。

然而现在的歌仙却因为一匹马的恶作剧，而在马厩里转悠来转悠去，充满哀怨地抱怨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上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那是在几百年以前了？

——那是在，我还没有被卖掉的时候吧？

“歌仙。”

听到小夜的喊声，歌仙停下了脚步转向对方。他面前的小夜将胳膊上的绷带解开并取下来一段，干净利落地用牙齿咬断了。

“到这里来。”小夜摆了摆手，示意歌仙站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

“转过身，然后蹲下去。”

“蹲下去？”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于是歌仙小心翼翼地转身让后背对准小夜，并且半是单膝跪地状地蹲下身去。他感觉到身后的小夜在他的头发上摆弄着什么，刘海被撩起来、并且再度跟呆毛系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夜的手离开了他的头顶。“好了。……虽然不能与你刚才的那个相比。”

歌仙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头顶上方。

那是小夜用自己的绷带系成的、稍微有点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绷带多出来的一截几乎要垂到他耳朵上方了，然而却很牢固，大概是即使是马也不会那么容易地咬开的程度。

“我并不擅长这种事情。我擅长的是战斗……所以可能不一定显得那么美观。”

小夜低着头如此说道，似乎不太好意思去看歌仙的眼睛。然而大概过了一个心跳的时间，他感觉到有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我很高兴。”

仿佛要让人融化一般直率的微笑展现在小夜的眼前。坦率地在他面前露出笑容的歌仙，头顶上系着白色的虽然不太好看却非常牢固的蝴蝶结。

那笑容实在是显得太过真诚，以至于一瞬间让小夜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个时候，总是管自己叫着小夜兄长的、因为还没有得到名字而保持着小孩付丧神的形态的之定。

也是会踮起脚尖、尝试着与他的视线水平相对，之后露出这样的笑容的啊。

虽说现在是他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然而对方的笑容经历了几百年也未曾发生任何变化。

 

“……没什么。”

小夜平静地回答，表情似乎在某个瞬间有些放松下来。

“这样的话它就不会再欺负你了。这绷带上沾着我所战斗过的鲜血，动物对此是很敏感的。”

“又在说这样的话了……”

“这就是事实啊。”

小夜留下这一句话，接着从歌仙的身旁离开，向着之前角落里的那匹马走了过去。

——尽管这么说，然而你的步子还是很轻快的嘛。

歌仙凝视着小夜的背影，露出了微笑。

他的手伸到了宽大的和服袖子的内侧，取出了他一直备在身上的备用红色丝带。自从第一次在马当番的时候被咬掉了蝴蝶结之后，他每次都要备着这么一条丝带以防万一。

他的手碰到头顶上的绷带，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马上将丝带放了回去。好不容易小夜兄长、不、小夜君帮他系上的，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在马厩的另一头，那匹友好的马毫不畏惧地冲着小夜走了过去。

 

=END=

以前一直觉得细川组是“过去的时候小夜是歌仙的监护人、现在歌仙是小夜的监护人（之一）”的感觉，但今天思考的时候得出了新的想法。

简单来说，大概是……「かせんの世話をするさよくん」「さよの事を見守るかせんちゃん」这样的感觉吧。

依然会不时照顾着有点大少爷脾气的歌仙的小夜，以及成熟之后不希望小夜在复仇的深渊里越陷越深的歌仙。

喜欢这种互相守护的感觉。

另外，会在小夜的面前故意显得比平时任性的歌仙，也说不定又帅又可爱。照顾着歌仙的小夜，不知不觉间会忘记掉复仇的事情呢——发现了这一点的歌仙于是开始用这一点来转移小夜的注意力，我是这么觉得的。

To sum up，细川组，可爱。

在我心里他俩就是这种亲友感……还是吃不了这俩的腐，就要这种亲友感【得意